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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出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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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麽?”方大將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 自從他被封了大將軍後,還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的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!”他不怒自威, 橫眉豎起,直對雲依依。

“大安的鎮國大將軍。”雲依依毫不畏懼, 說著方大將軍的名號, 是旁人聽了都要抖三抖的厲害人物。

旁人怕他是因為他手裏的權和兵,雲依依可不怕他, 因為從柳先生那裏她知道方大將軍有多麽的功高震主,皇上有多麽的忌憚他。

雖然方大將軍手上的上百萬的兵權不假,但在這京城,他能指揮得動的人並不多。就是這將軍府裏看家侍衛裏, 有三分之一是柳先生的人, 有三分之一則是皇上暗中安插進來的人,只有那麽三分之一的人手是將軍府的人。而這三分之一的人裏, 又有多少是真心效力於方將軍的還難說。

在這京城之中, 方大將軍若真要對她用武力她也是不怕的。在方大小姐的縱容下,她院子裏的人手跟將軍府的侍衛數量已經平齊了,而且這些人都是她從商隊裏精挑細選出來的, 跟了她好幾年, 從雲洲帶來的,各個忠勇無比,最重要的是忠心。

雖然這些人被方大將軍調到了外院去幹活,但只要雲依依一聲令下,他們就會馬上聚集起來, 真跟將軍府的侍衛對上,她也是不弱的。

她跟將軍府本就不是一路人, 偌大的將軍府裏頭,只有方盛惜一個是她真心相待的人。搬出將軍府是早晚的事,只是雲氏是她名義上的姑姑,她住在將軍府裏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
她一個閨閣女子,一個人搬出去住總歸不好,被父親知道了肯定也不放心,讓她回雲洲去,而且沒了將軍府這門親戚關系,她也難以進入京城學院,認識那麽多官宦小姐,宣傳自己的首飾鋪子。

因此她先前寧願花費大價錢去討好方大小姐,忍受雲氏的各種刁難,也要住在將軍府裏,正是因為如此。

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,方大將軍回來了,還看上了她,她再住在將軍府裏可就危險了。

反正她現在名聲已經壞了,也不怕搬出去再多一條口實讓別人說去。

索性跟方大將軍鬧翻,把話給說明白了,讓他斷了這條惡心的心思。

“你竟知道還敢這樣對我說話,不怕我殺了你嗎?”

“那我就要請教請教方將軍了,不知我犯了何罪,方將軍竟要殺我?”方將軍真當她是個閨閣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,什麽事都不懂,就算他是大將軍,也沒有隨便殺人的權力。別說她沒犯罪,就是犯了罪,也該將她交到京兆尹判決行刑。

先前富商的兒子殺了一個平民之女就讓他家破人亡,更何況她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官宦人家的小姐。

就算對方是鎮國大將軍,也輕易不敢傷她半分,否則她將事情鬧大了去,方大將軍將吃不了兜著走。

更何況皇上現在正盯著他,尋他的錯處呢。

這些事情方大將軍比她更明白不過了,他說這些話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罷了。

可惜,雲依依並沒有被嚇唬住,反而質問起方大將軍來,懟得他啞口無言。

方將軍危險的瞇起眼睛,看著雲依依的目光不再溫柔,再漂亮的女人如果不聽話就一點也不值得人去憐愛。對待這樣的女人就要去打壓她,讓她害怕自己,變得聽話。

方將軍並不討厭性子烈的女人,相反,征服這樣的女人才更有成就感:“就憑你父親犯了死罪,只有我能保住他。”

跟前世一樣,他把自己做的事嫁禍到了雲縣令身上,想嚇得雲依依不知所措,只得投靠自己。

前世,雲依依也確實如他所願,嚇得不得了,但她不願嫁給方大將軍,就去求助雲氏,想讓雲氏幫幫她,同樣也是救救自己的哥哥。

雲氏聽後勃然大怒,不是因為方大將軍騙自己的侄女,誣陷自家哥哥,反而惱怒雲依依不知檢點,勾引方將軍,企圖嫁入將軍府,搶奪她的位子。

雲氏的眼界並不高,是靠男人一路爬上來的,心裏眼裏也只有男人,根本聽不懂也看不懂國家大事,不知道方大將軍對雲依依所說的話的裏的厲害,只知道雲依依要搶她的相公,要搶她的依仗,要搶她的富貴,她要好好的整治雲依依一番。

於是她就哄騙雲依依去嫁給太子太傅,說只有嫁給太子太傅才有可能救她的父親。

其實雲氏哪裏知道雲縣令犯了什麽罪,太子太傅能不能救得了雲縣令。她就是看不慣雲依依,害怕她搶走了方大將軍,要把雲依依給毀了。直到將軍府被沈渝洲滿門抄斬,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刻,她也只是怨恨沈七娘,怨恨方大將軍,以為他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被關在院子裏的那個女人造成的。

埋怨方大將軍不早點把沈渝洲的身世告訴她,不早點殺了院子裏的那個女人,不早點殺了沈渝洲。

雲氏的見識從沒高出過後院的這堵院墻,所思所想都是婦人間的這點事兒,還覺得自己聰明的不得了。

重活一世,方大將軍自以為可以一舉嚇住雲依依的這些話,雲依依在前世已經聽過一次了,經歷過一遍了。

知道事情真相的雲依依不再會被方將軍嚇唬住,也不必再為了躲避方大將軍,救自己的父親去求助雲氏,更不用再為了擺脫雲氏的控制去求助沈老太太,嫁給沈家河了,這樣沈家河就不會再因為和她有淵源,而招來殺身之禍。

“什麽死罪?”雲依依平淡的問。

“通敵賣國。”方大將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,註視著雲依依的表情,想看到她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。

可惜,沒能如他的願,雲依依沒有被嚇到,反倒笑了起來:“通敵賣國?”她偏了偏頭,似乎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,半天才停下來,目光陰冷的盯向方大將軍,質問,“通敵賣國的是你才對吧?”

方大將軍瞳孔放大,震驚不已:“你胡說八道說什麽!”他沒想到自己的話沒將雲依依給嚇唬住,雲依依的話倒把他給嚇了一跳。

他是有在通敵賣國,但這件事除了二皇子,敵國的太子,還有雲縣令四個人知道,其他人都不知道。

通敵賣國是要殺頭的大罪,只要牽連其中就別想再脫身了,不會有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,他相信這些人誰都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。

那雲依依又是怎麽知道的?

他瞇起的眸子泛著血紅,身上散發著殺氣,盯著雲依依的眼神猶如猛虎看到獵物的樣子。他是真的動了殺氣,不再是先前征服獵物,帶著趣味的狠氣,是戰場上的閻王,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殺氣。

難道是雲縣令告訴她的?他猜測著,又覺得不太可能,就算雲縣令再怎麽寵愛這個閨女,也不可能把這麽致命的事告訴一個小丫頭。

但她確實知道了他的秘密,那麽他就不能夠再留著她了。哪怕她長得再漂亮,他有多麽的想要得到她,在生死攸關的大事面前,他還是知道輕重的。

雖然雲縣令在他的計劃裏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,但既然雲縣令這麽管不住嘴,他也只能舍棄這個棋子了,讓雲縣令和雲依依這對父女離開這個世界了。

“我瞎說的,你生個什麽氣呀。”雲依依嗤笑一下,“現在將軍知道這種感覺了?”

方將軍不明所以。

“被人誣陷的感覺。”雲依依解釋,“方才方將軍誣陷我父親,我就是這種感覺。還請方將軍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。”

原來是報覆他隨口說的,方大將軍松了口氣。他相信雲依依的話,因為他不相信雲縣令會那麽笨,把這麽重要的事告訴一個小丫頭。

既然是胡說的,那就沒必要要了雲依依的性命,他收起殺氣,畢竟他還要利用雲縣令跟東洋匪寇聯手,助二皇子上位。

等事成之後,再除掉雲縣令,將雲依依收入囊中也不遲。

他摸了摸指腹間的老繭,按耐住性子。

“我沒有騙你,”方大將軍定下心神,繼續忽悠,“你父親確實通敵賣國了。”這是還沒有死心,非要讓雲依依屈服於自己,“你知道通敵賣國是什麽罪嗎?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!你不要這麽不懂事,要聽姑父的話,姑父會幫你的。”

雲依依好笑,聽他的話,就是在自掘墳墓。身邊都是方大將軍,雲氏這樣的人,懂事只有死路一條。只有奮起反抗,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。

“不需要!”雲依依態度堅決,“父親不會賣國,我相信父親。”她態度堅決,一點也沒有被方大將軍說的說的話所動搖。

這都多虧了柳先生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,又有縣令府的老管家作證,讓她知道了真相。

不然即使重活一世,她現在恐怕也會被方大將軍所誆騙,去求方大將軍救救她的父親,落入方將軍的陷阱。

父親為什麽會通敵賣國,還不是被眼前這個人逼得,還好柳先生發現的早,將父親的行動制止在了繈褓之中,回頭是岸還來得及。

而方打將軍卻已經來不及了,真正要遭殃的是眼前這個人才是。

要盡快的遠離他才行。

她原本還想著什麽時候搬出將軍府,現在不用再想了,就是現在!

說完她不再理會方大將軍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方大將軍被雲依依院子裏的人硬生生的趕出了院子去,震怒不已!

這裏可是將軍府,他堂堂的鎮國大將軍,竟然被人在自己的府裏下了逐客令?!當即召集侍衛包圍了雲依依所住的院子,不讓她出去,他就不信了,他堂堂的鎮國大將軍,百萬敵軍都制服得了,還制服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了。

今兒個在雲依依這兒吃到的癟是他一輩子都沒嘗過的,嚴重的打擊到了他大丈夫的尊嚴。

他顧不得旁人怎麽想了,他一定要得到雲依依,不然連他這身戎裝都對不起,說出去讓人笑話。他堂堂的鎮國大將軍,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攆出門?他還要不要在外面混了?還擡不擡得起頭了?還有沒有臉面了?只有將雲依依徹底變成自己的人,才能消了他這口心頭的惡氣。

雲依依也不虛的,直接跟將軍府的侍衛杠了起來,帶領著下人一路打出了將軍府,精彩的是雲依依身邊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些人,直接把將軍府的侍衛打得四腳朝天的踹出將軍府的大門,引得了好多路人看熱鬧的。

雲依依在下人們的護衛下鎮定自若的離開了將軍府。

氣得將軍府連咳了三口血出來,揚言要雲依依不得好死。

雲依依有的是銀子,早就在京城中置辦了幾處院落,她帶著人來到了其中的一間院落,打算就此住下,從今天起就正式搬出將軍府了。

簡單收拾妥當,她連忙給父親寫了封書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雲洲,告訴父親自己沒事,並把方家一眾人的惡行告知與父親。以免方大將軍或者雲氏惡人先告狀,詆毀她,讓父親為她擔心。

事實證明,她的做法太有必要了。

雲氏雖被關了禁閉,但當了這麽多年的將軍府的當家主母,幾個親信誰還沒有。

外面發生的事親信們添油加醋的全部告知了雲氏,當雲氏聽說方大將軍想休了她,娶雲依依為妻時氣得牙癢癢,罵道:“我早就看出她是個狐貍精了,沒想到這麽不安分,連自己的姑父都去勾引,簡直跟她那個上不得臺面的娘一個樣,骨子裏就是個騷貨。”

“夫人,是老爺想娶表小姐,表小姐拒絕了。”親信提醒。

雲氏才聽不進去這些:“她這是欲擒故縱,你懂個什麽。”

雲氏又罵罵咧咧的一陣子,才又開口問道:“她搬出將軍府了?”

“是,表小姐帶著人打翻了府裏的侍衛,離開將軍府了。”

雲氏蹙眉:“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離開了將軍府能去哪兒?”

“聽說是自己買了個院子,帶著人住進去了。”

“自己買了個院子?”雲氏不可思議,“在哪兒?”

“東街頭。”

那可是個好地方,雖然不及將軍府這種非官家身份住不進來的街道,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風水寶地,很多富商的家宅都建在那個地方。想在那地方建座宅子,可得花不少錢。

“東街頭?”雲氏尖著個嗓子叫了聲,“她哪兒來的那麽多銀子的?”

“夫人有所不知,之前您常去的那家首飾店就是表小姐開的。”

這她還是有所知的,就在幾天前。想到她之前在那家店子裏頭花了那麽些錢她就肉疼,早知道那家店背後的老板是雲依依,她去那兒買東西哪裏會給錢的,就該看中了拿了東西直接走才是,她堂堂將軍府主母,雲依依的親姑母,能去雲依依開的店子,那就是給雲依依最大的支持,捧雲依依的場了。她不找雲依依要錢就算好的了,哪裏還會給錢。

想到這裏她就不甘心,總覺得自己損失了好幾千、幾萬兩銀子。

她拿起筆決定給身在雲洲的哥哥寫封家書,她覺得這次雲依依的“離家出走”給了她翻身的機會。

方大將軍是看重哥哥的,之前方大將軍回來的時候曾幾次與她談起哥哥,所以她才會去與哥哥和解,邀請雲依依來京城治病。

這次回來,在她做的事被方大將軍發現關禁閉之前,方大將軍也幾次與她說起哥哥,言語中全是讚揚。還讓她好好待雲依依,說哥哥是個人才,讓她與娘家多聯系。

雖然她當時被醋意蒙混了頭腦,覺得方大將軍之所以這樣說是被雲依依的美貌給迷昏了頭腦,聽了那狐貍精的哭訴,以為她虐待了美人,來給雲依依撐腰的。

但現在想來,他說這些話真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哥哥。

方大將軍曾不止一次的說她哥哥的好,說要與哥哥多加往來。

如果方大將軍這麽看重她哥哥的話,那雲依依離開將軍府無疑會拉遠方大將軍與哥哥的距離,這並不是方大將軍想要看到的事情。

如果她能出面,以妹妹的身份把雲依依離開將軍府的罪過全都歸到雲依依身上,讓哥哥認為雲依依之所以會離開將軍府完全是因為她自己不懂事,跟將軍府,跟方大將軍並沒有關系,那她豈不是立了大功,方將軍說不定會因此而原諒她。

她拿起紙筆,寫了書信與雲縣令,將雲依依來京城後做的所有過分事如數家珍的告知了雲縣令,至於雲依依為什麽會這樣做,以及她和方大將軍是如何打壓,欺負雲依依的只字未提。

她托人把書信送去雲洲,並在送去雲洲之前讓方大將軍先拿到了這封書信檢查了番,知道了她做的好事。

雲依依搬出將軍府,自然又生出了許多的閑言碎語,本來就聲名狼藉的雲依依現在的名聲更加的差了。原本在京城學院認識的朋友現在全都與她斷了聯系,好像跟她說一句話,看上一眼就會不潔一樣。

方盛惜倒不嫌棄雲依依,可是身為方家人,雲依依與將軍府鬧成這個樣子,雲依依直接讓方大將軍在滿城人的面前丟了顏面,方盛惜身為將軍府的嫡長女,自然是被禁止了她與雲依依再有往來了。她現在被方大將軍老老實實的關在家裏,接受宮中請來的管教嬤嬤和女先生的指導,為做皇後而刻苦學習呢,根本沒機會出來和雲依依見上一面。而且就算見面,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,該站在哪一邊。

最讓雲依依煩惱的就是鋪子裏的生意,自從她被綁架的事出了以後,首飾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,生意慘淡,已經接連兩個月處於虧損狀態了。

雲依依不得不想想辦法,改變經營方針。

她把首飾鋪子裏的掌櫃和夥計叫到了府裏,詳細了解了鋪子現在的情況,商討要怎麽改變。

結果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的眼裏,就變成了將軍府的表小姐本來就是個浪蕩子,先前在將軍府被將軍府主母管著還好,現在放出來徹底的不要臉面了,大半夜的叫男的去府上,指不定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。

事情越傳越烈,最後變成,雲依依院子裏的夥計,小廝都是她的姘頭,雲依依天天在家尋歡作樂,夜夜生歡。

這些雲依依都沒放在心上,別人的嘴長在別人嘴上,堵不住的,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在意,那他們說什麽就與無關了,太過在意,為此氣出病來,才不值當。

雲依依開的首飾鋪子走的是高端路線,鋪子裏買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件,針對的就是官宦人家的女眷,可官宦人家的女眷最在乎顏面,就算雲依依店子裏的東西再好,她的聲譽壞了,她們也不會到她店子裏買東西了。畢竟她們買東西都是為了炫耀的,買她家的東西不僅不能夠成為炫耀的資本,還會成為被人嘲笑的對象,那誰還會來她店子裏買東西呢?

雲依依相當於失去了所有的客戶源,掌櫃的提議改變戰略,把鋪子裏的首飾換成檔次低一點的首飾,主要對象面向廣大的老百姓,說京城比雲洲還要富饒,京城百姓的購買力應該是不錯的。

雲依依搖頭,沒有同意。

一來,她店鋪所在的地界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,整條街道的店面買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,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最愛逛的就是這裏,相反平民老百姓倒是鮮少來這裏。如果要降低店鋪裏首飾檔次的話,就要換個位子,重新開一家鋪子起來。

二來,從她做生意開始,走的都是高端路線,從原材料,到設計花樣的畫手,再到制作的首飾的師傅請的都是一等一的,現在讓她放棄高端路線,相當於重頭再來,雲依依並不願意。

“還有一種人買得起我們的首飾。”雲依依單手托著下巴,邊思考邊說。

掌櫃的洗耳恭聽。

“教坊司裏的人。”雲依依說。

如果說能買得起她店裏首飾的除了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,就屬青樓和教坊司裏的姑娘了,而且她們也樂意花錢買這些東西,胭脂首飾就是她們賺錢的工具,打扮的越漂亮,她們賺的越多,因此她們在首飾上面舍得花錢的很。

掌櫃的點頭,認可雲依依的說法,卻沒有立刻發表意見。而是眉頭微蹙,幾度欲言又止。

“李掌櫃可是有什麽不同的想法?”

“小姐說的不失為一個辦法,可……”李掌櫃猶豫了下,繼續道,“現在大家知道店鋪背後的老板就是您,如果我們將鋪子面向青樓和教坊司的女子開放的話,恐怕對小姐的名聲有損。”

雲依依笑了笑:“我現在的名聲已經這樣了,還怕什麽有不有損的。這些都是虛的,什麽都沒有真金白銀拿在手上來得實在,就這樣去做吧。”

雲依依當即拍了板。

果然,首飾鋪子的方案一出,派人專門去幾大有名的青樓和教坊司裏宣傳了一波,鋪子裏的生意果然上來了。

只是苦了周圍店鋪裏的老板,這條街上原本都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,如今混入了青樓和教坊司的女子,讓這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們自覺受到了羞辱,但青樓女子上街並不犯法,而且能買得起雲依依鋪子裏首飾的妓子都是小有名頭的名妓,誰又沒一兩個相好的達官貴人。就是這些夫人小姐們回家哭泣,說不願與妓.女同行在一條街上,家裏的老爺們也不敢下令不允許妓子們上街,誰知道會不會得罪更高一層的人物?

這些都與雲依依無關,她在乎的只是她店鋪的營業額又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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